能被你们喜欢是我最大的荣幸
♧ 以九柱为主,依然可能含有不自觉的剧透,介意慎入
♤ 不用我说的ooc预警,薛定谔的cp
♢ 有虐到你是我的荣幸
♡ 妹控无惨第二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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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.我想做人了,主公!】
“雏衣、日香,扶我起来。”借助着两个孩子的搀扶,产屋敷耀哉缓缓地走到了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前,正准备扣门,便有人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。
“你、找我?”你端着一盘水果,歪了歪头表示疑问。
感觉到依靠在身上的重量被收回,雏衣和日香松开了托着父亲的手,规矩地站在两边朝你弯了弯腰,异口同声说道,“早上好。”
“你、找我?”朝她们点头致意后你帮主公拉开了门请他们进去。
“的确有一些事,”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总是这样,光是那柔和的嗓音便能让你产生亲近之情,足以卸下所有防备,“比如你记起什么了吗?”
听到他这么问,你有些惭愧,“对、不起,混乱,分不清、时间。”
尽管说得颠三倒四,他也能理解你的意思,“是因为信息量太大所以分不清那些记忆发生在什么时候对吗?”
你点了点头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,“你、脸又严重了。”
耀哉温和一笑,也学着你的样子摸上了自己的脸,原本平滑整洁的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毁容得越来越多,对此他却很坦然,甚至用逗孩子的语气附和道,“是啊,又蔓延了些。”
“很多,这样。最后、不见了。”你低下头,虽然理不清那些复杂的记忆,但是毫无疑问的是,这样的脸你见过很多,而且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。
“这是我们的命运。从鬼舞辻无惨成为鬼之后,我们一族的命运就被诅咒了。”
“对、不起。”
“你无需道歉。”他温柔地托着你的脸,抬起了你的头,望着你眼里的泪花,他还是用包容一切的温柔安慰你,“因为你也是受害者。”
越是被安慰越是心里不好受,说到底都是因为没能阻止哥哥服下那些药的原因。
这么温柔坚强的人就快死了——这样的认知让你心中无比恐慌。
你伸出手臂,因为想表达太多却无法用言语全部表述出来,急得满头是汗,“我、血、给你。救。”
耀哉看着你的动作愣了几秒后。像是看着淘气的孩子一样略微无奈地笑着按下了你的手,“不,不用。”
“我并不畏惧死亡。更何况我有五个如此优秀的孩子,他们足以坚强到继承我们一族的意志,带领鬼杀队继续走下去。”
“你可能无法理解。”看着你懵懂的眼神,耀哉摸了摸身边两个孩子的头,眼里满是自豪,“正因为生命的短暂,传承才显得如此重要。”
“所有人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愿意豁出性命相搏,甚至能够把这个信念代代传承下去。这就是人类最伟大的地方。”
你似懂非懂,眼前闪过好几幕他人对着你微笑的画面,虽然记不清原因了,但那时胸中膨胀到快要把心脏撑破般的喜悦,似乎现在还保留着。
“我、也想、变成人。”
面对你的决心,耀哉并未有过多的阻拦,“好。一会儿的柱合会议,你也一起来参加吧。”
【2.柱合会议】
“柱之所以成为柱,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精湛的战技,更多是因为他们以身赴死的觉悟。跟着他们去见识一下吧,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。”
“不过前提是他们愿意……”
不断咀嚼着刚刚耀哉说过的话,你坐在树上像老僧入定般陷入了沉思。
第一个到达的是时透无一郎,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柱合会议,他每次都会提前一些出门,所以经常到得最早。
“哦呀,无一郎有事第一个到的呢~”
“啊……你是哪位来着?”
“虫柱蝴蝶忍哦,这已经是第四次告诉你了呢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无一郎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,又继续抬头望天。
看来还要再说第五遍呢,是不是挂一块牌子在身上比较好呢?蝴蝶忍笑眯眯地想。
不一会儿,其他的柱也陆陆续续到齐,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最近的猎鬼心得之后,岩柱悲鸣屿行冥流着泪问道,“你们不觉得今天院子里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吗?”
“那一定是我今天换了新的香膏。”宇髄天元脸不红,心不跳地接话道。
甘露寺蜜璃伸着脖子闻了一下,“诶?有吗?”
“嗯,我也闻到了,真是让人不愉快的气息。”伊黑小芭内半倚在树枝上,脖子上的蛇一下一下地吐着信子。
“主公大人驾到。”
伴随着异口同声的话语,一瞬间所有柱全部恭敬地跪在廊前。
“大家早啊,今天也是阳光明丽的一天。能再次看到成员未变的你们,着实让人欣慰。”耀哉环视了一圈,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。
“这一次的柱合会议,我要向你们介绍一个人。”
“可能有感官敏锐的孩子已经注意到了。”
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抬起头问道,“请问主公大人,这一股让人心生不悦的气息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对此,耀哉微微一笑,朝你所在的方向微微抬起头,“下来吧。”
一阵树叶翻动的沙沙声过后,突然从背后冒出了一个人,“你、叫我?”
九柱瞬间进入进攻姿势,齐齐转身面向着你。
你双腿挂在树枝上,上半身倒着,粘在头发上的树叶晃晃悠悠地飘到地面。面对着九把即将出鞘的利刃和杀气弥漫的九柱,你只是继续看着产屋敷耀哉,“你、叫我?”
“过来吧。”他朝你招了招手,你便从容地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。
“主公大人!这……”炼狱杏寿郎不明白主公大人的意图,但是从眼前这个人身上他感觉到了鬼的气息。
不死川实弥一把跨上前,按住你的后颈把你压在地上,墨绿色的刀刃已经搁在脖子上了,“是鬼。”
“可是现在是白天……”甘露寺蜜璃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“……”被这么一说,其他人才反应过来,这个带给他们强烈威胁感的人竟然暴露在阳光下也没有被烧成灰烬。
“实弥,放开她吧。”主公大人等他们都冷静下来后才说道。
即使被日轮刀逼在脖子上,你的表情也没有变动丝毫,只是默默地看着主公大人。
“过来。”你拍了拍身上的灰,走到了他的身边,耀哉牵起了你的手,向大家解释道,“这就是我想让你们认识的人。”
“鬼舞辻无惨的胞妹。”
【3.我家还蛮大的】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九柱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这怎么可能!”
“她已经进化到可以在太阳下行走了吗?那鬼舞辻无惨岂不是……”
“鬼舞辻无惨长得什么样,和你一样吗?血鬼术呢?他的血鬼术是什么?弱点是什么?”
如果不是有主公大人坐镇,怕是他们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把你给晃晕了。
主公大人只是比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底下的九柱便又安静下来,他把手放在你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发,缓缓地开口道,“在此之前她沉睡了数百年,也是前不久才被鬼舞辻给挖出来的。现在她的记忆非常地混乱。”
头顶的温暖让你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泉水中,舒适不已,忍不住又用头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“她不完全是鬼,身体里还残留了一般的人血,所以不必担心。只需要慢慢引导她人性的部分向善……”
“相信她今后会成为我们打败鬼舞辻的重要助力。”
“所以,你们愿意带着她见识你们的信念吗?”
不死川实弥非常兴奋地自告奋勇,“主公大人,我愿意让她好好看看我的决心!”
蝴蝶忍在一旁提醒道,“可不能因为她是半鬼就随意折磨她哦,比起不死川,还是我现在的蝶屋更适合她吧?”
“这点你们自己决定吧,我把她交给你们了。”
得到许可的蝴蝶忍上前一步,把手递到你面前,你顺着她的手抬起眼,看到了她温柔不变的笑脸,“鬼王的小妹妹,愿意和我回家吗?”
你看了看耀哉,又看了看蝴蝶忍,最后把手放到了蝴蝶忍的手里。
她略微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,“好温暖的手呢,和鬼完全不一样,我们一定能好好相处的。”
“那么解散吧。”
“恭送主公大人!”
你朝耀哉离去的方向眨了眨眼睛,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,但是蝴蝶忍温柔又强硬地拉住了你的手,“不是这个方向哦。”
蝶屋。
顾名思义,全是蝴蝶的屋。
空气中一直漂浮着淡淡的药香,各色各样的蝴蝶随处可见,停留在绿叶上、花蕊上。
“首先~可以对你进行一下检查吗?”
她是这么问的,但是一秒后没有听到回答便拍拍手招来了两个女性队员把你架走了。
“从外表上来看和正常人没有差别呢,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混进人群里发动袭击?”她拿着放大镜,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你身上的每一寸,“你吃过人吗?”
没有回答。
“原来是和香奈乎一样的类型呢。”检查完外部之后,蝴蝶忍拿出了一根针管,“可以稍微抽一点血吗?”
针头推入皮肤内带来了些微的刺痛,红色的血夜一点点被吸入了针管,你突然开口了,“不可以、吃人。”
蝴蝶忍略微一愣,“是哦,不可以吃人的。”
手里的针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她定睛一看,被吸出来的血夜竟然像沸腾了一样翻滚涌动起来,简直就像一团生物被困在囚笼里准备奋力挣脱一般。
“不可以……吃人。”你又重复了一遍,但是语气中饱含了痛苦。
针管“啪叽”一声碎裂,里面的血夜扭动着收拢成一枚小箭的样子,带着“咻”的破空声,竟直直地朝蝴蝶忍面门激射而去。
她一个翻身躲过,身姿轻盈如同蝴蝶展翅,小箭去势不减,牢牢地钉入了墙中。蝴蝶忍收回目光,看向兀自挣扎中的你,“诶呀,这可让我头疼了,该毒晕你吗?”
她朝四周环视了一圈,有些苦恼,“这里可都是重要的药剂,可不能随便在这里打斗呢……诶?”
就在她苦思冥想怎么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又能制服你时,你却突然抱住了她,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,丝毫没有进攻的意图。
“这是在向我撒娇吗?”身为妹妹的蝴蝶忍虽说也收养了香奈乎,但是香奈乎却从不这样和她撒娇亲近过,冷不丁地被这么抱住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你把脸埋在她的腹部,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什么,蝴蝶忍没有听清。
在外面戒备的队士听到动静后立刻冲了进来,“蝴蝶大人,您没事……吧?”
“没事没事,”她一边笑着一边摸着你的头,“只是个怕疼的小姑娘在闹别扭罢了。”
你抱着她不肯松手,嘴里又轻声喊了一句,“哥……”
【4.她是个温柔的孩子】
取血虽然因为意外而中断,但是此后蝴蝶忍竟然再也没有提过这回事,普普通通地带着你一起治疗伤员给她打下手,或者是给一些需要恢复身体机能的队员做对手。
但是产屋敷耀哉病得越来越严重的身体始终在你脑海里徘徊不去。
想要帮他——这个愿望如此强烈以至于在一天的夜里你直接跑去找上了蝴蝶忍。
刚刚换好睡衣准备入睡的蝴蝶忍听到你的请求时露出了复杂的表情,“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的血对主公大人有用呢?”
你摇了摇头,“试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能拿主公大人的身体开玩笑。”
你急了,立刻伸出手臂,因为想表达得太多却没法好好组织语言,涨得满脸通红,“不!总会、有用。即使不是、他。也会、其他人。我、半鬼,不会,完全转变。”
蝴蝶忍看着你白皙的手臂,想到了那些拥有自愈能力的鬼,有些心动。
“我知道了,”她先把激动的你安抚下来,“明天一早我会安排抽血,然后先在动物身上做实验,如果真的有效且副作用小的话,我会申请正式投入使用的许可的,所以不要着急好嘛?”
听到她这么说,你终于放下心,感激地点了点头准备回去。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……半夜特意跑来和我说的吗?”
“嗯!想、帮忙!”说这话的时候你有些不好意思,急急地说完以后赶紧鞠了一躬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蝴蝶忍看着你忘记拉上的门,月光撒在庭院的草木假山上,像母亲的手在安抚着它们,温柔得像一片梦境。
她是个温柔的孩子——主公在把你交给她的时候这么说道。
“好像的确是的……主公大人。”
抽血实验已经提上日程,事实证明,只要能安抚住你的情绪,稍微抽一点血也没有什么危险。
而被提取出来的、半人半鬼的血液也的确给了蝴蝶忍很大的制药灵感,让她整天在药理室里忙个不停。
失去了蝴蝶忍的怀抱,你每天只好懒洋洋地抱着香奈乎和她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两个不善言语的人凑到一块,倒像是开辟出了一块小世界——一个不用说任何话,只需要静静地待着的世界。
队员时不时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:
你看了香奈乎一眼,饿了吗?
香奈乎也看了你一眼,没有。
你眨了眨眼睛,那再让我抱会儿。
香奈乎也眨了眨眼睛,好。
然后两人继续晒着太阳发着呆,蝴蝶停在身上也不去理会。
全程没有一句话,但是队员们却诡异地觉得你们在交流。
炼狱杏寿郎是在蝴蝶忍即将配完新药时前来拜访的。
实际上是刚出完任务来检查一下身体,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晒太阳的场景,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。
“炼狱大人早上好。灭鬼辛苦了!”小葵从他背后冒出来健气地打着招呼。
“嗯!不辛苦!这都是我该做的!”炼狱杏寿郎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你和香奈乎,“话说回来,她们……”
小葵也很苦恼,“联、联络感情。”
“真好啊!可以和平相处真是太好了!蝴蝶呢?我正好找她有事。”
“蝴蝶大人在药理室。”
一说到蝴蝶忍的药理室,柱们便能明白她又在捣鼓什么毒或者药,也就不会去多加打扰。
“炼狱大人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。”
“嗯!没什么大事!”他手一指,“就是觉得差不多该轮到我带她了。”
你正抱着香奈乎发呆,冷不丁地被人揪着领子提了起来,视线一转,正好对上了炼狱杏寿郎一双大眼睛,“咿!”
“就这样,人我带走咯!”把你扛在肩上,炼狱杏寿郎像一片火烧云,轻轻地来,轻轻地又走了。
除了继子,柱可以随意征用其他队员且不必和负责的柱说一声。
“可是她不是队员啊……”小葵无力地反驳道。
但是在把你带回宅邸之前,炼狱杏寿郎的乌鸦突然飞过来,盘旋着开始发布任务,“西北北,西北北方向的村庄发现了鬼的踪迹,请附近的鬼杀队队员迅速前去处理。”
“哦!这么巧吗!”你依然挂在他的肩上,费劲地回头看了他一眼,接触到他热情如火的目光后你打了个激灵,“走吧!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信念!”
【5.鬼、必须死】
“嗯!这次的任务地点就是这间村庄了!”
你抬眼望了一圈,到处都是绿色的稻田,在一片葱绿中远处凸起了几个黑点,应该是庄稼人的家。
“嗯!真是个美丽的地方!可不能让鬼给糟蹋了。”炼狱杏寿郎双手叉腰,颇有种这是朕的江山的豪气。
你沉默地跟着他走进了一间破烂的寺庙,一看就是被荒废已久,佛像的金身都已不复存在,反倒是发黑的血迹沾了半身。
没过多久,夜晚带着沉重的血气降临,在最后一丝日光被吞噬之后。
“工作。”
你突然起身朝外面走去,炼狱杏寿郎立刻跟上,“嗯?你已经察觉到鬼的气息了吗?”
下午看到的绿色稻田此刻也被黑暗笼罩,只有被风吹动时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,明明已经入夜,却没有一家人肯点亮灯,大概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鬼袭击的目标。
突然,寂静的夜里爆发出了一声无比惊恐的惨叫,彻底点燃了所有村民的恐慌。
在你行动之前,炼狱杏寿郎已经朝那个方向急奔而去,你赶紧跟上,内心隐约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。
那户人家仅发出了那一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声音,炼狱杏寿郎加快步伐,在鬼咬下去之前长刀一挥便砍掉了它的脑袋。
被鬼抓住的是为两鬓苍白的老人,从家里的布置和规模来看,应该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。
炼狱杏寿郎赶紧上前查看老人伤势,你却依然维持着警惕性防备四周,“还有。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声惨叫的声音太过耳熟,又或者他们觉得鬼已经吃了一个人就会放过自己——周围逐渐亮起了火光,也逐渐传出人交谈的声音。
“那个方向……是村长的家吧?”
“鬼是不是已经走了……”
“走吧,我们去看看!”
你很想大声告诉他们不要过来,这里还有鬼,但是无奈越是焦急越是说不清话,只能拉着炼狱杏寿郎的袖子,“人!鬼、还在!不能过来!”
炼狱杏寿郎放下昏迷过去的老人,安抚道,“我也察觉到了,应该还有其他的鬼。我会去追的,你能替我保护好这些村民吗?”
你急急地点着头,村民已经逐渐聚集过来了,他们举着火把和钉耙,神色警惕地看着你们。
“是村长!”眼尖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倒在一旁的村长和一旁正在消散的鬼。
“你们……是来帮我们的吗?”
“嗯!已经没事了!大家待在这里不要走动,应该还有鬼,这位是我的同事,她会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的!”他拍了拍你的肩,说完立刻朝刚刚有鬼逃走的一个方向奔去。
村民们将信将疑地看着一个小姑娘拘谨地现在他们面前,好像不知道还说什么的样子。
半天,你也只憋出一句,“没、没关系。我来、保护!”
异变就发生在炼狱杏寿郎走掉之后,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,随即有隐隐的血腥味散开。
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你像一杆箭,直直地冲入人群,精准无比地掐住了附在人背后正准备下嘴的鬼的脖子。
村民立刻散开,让出一片空地。
被鬼缠住的人因为失血已经昏迷了过去,你暴喝一声,掐着鬼的脖子把他硬是从人身上揪了下来。这是个身形十分矮小的鬼,只到你膝盖的高度但却十分灵活。
他猛地咬上了你的手,待嘴里尝到血后惊叹道,“力量源源不断地涌进来了!太棒了,真是太棒了!你的血……真是太妙了!”
体内的血液被打破了平衡,鬼血开始沸腾,隐约有要吞噬人血的迹象,你突然睁开一双鬼眼,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鬼。
獠牙逐渐伸长,你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道,“鬼、必须死。”
小鬼突然身体一缩,你手中一空被他逃了出去。手臂上两个正在汩汩冒血的洞像在嘲笑你的无力。
你的手一张一合,身上流出来的血像是听到了召唤,逐渐流向一个地方,最后在你手里凝成了一把遍体通红的长刀。
小鬼依然借助着矮小的身形在人群中不断穿梭,试图借此限制住你的攻击,但是你头一转便察觉到了他逃跑的路线,手腕一转,长刀急射而出,最终牢牢地穿透了他的脖子把他钉在地上。
脑海里只有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——鬼……必须死。
是我说的吗?是因为我曾经也是猎鬼人吗?
这样的认知让你有些开心,那只鬼最终在不甘的哀嚎中化为了灰烬,长刀也随之一松,再次化为了一滩血水。
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村民们你做到了,你成功地保护了大家。
但是抬起头你却发现他们正在用同样惊恐的眼神望着你。
“鬼……”
“她、她也是鬼……”
你茫然无措地站在人群当中,想要辩解,“不是!我、鬼杀了……”
身上突然一疼,你低头一看,一块石子正滚落在地,抬眼望去,一个小孩子正抱着那个村长,充满仇恨地望着你,“去死。”
这一举动像是提醒到了大家,他们纷纷从地上捡起了石头朝你扔过来,嘴里又是害怕又是故作凶悍,”滚!滚出我们的村子!不然天亮了就把你吊在树上!”
总感觉……哪里似曾相识。是什么时候呢?是在哪里呢?
也有这么一群人充满仇恨地看着你。
“她是鬼!总有一天会吃掉我们的!说不定对我们那么好就是为了把我们养肥再吃掉啊!!”
那时的你还可以流利地说话,“我不会的!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才一直留在这里的!是你们给了我食物和水才避免了我饿死街头,我怎么会……啊!!”
一盆水突然兜头浇下淋了你一身,被液体沾染到的地方开始溃烂,剧痛让你忍不住呻吟出来。
“这、这可是紫藤花浆。你休想靠近我们一步!”你倒在地上,努力地抬起头,从模糊带血的视线里找到了那个提着空桶的孩子。是隔壁三花大婶的儿子,曾经最喜欢朝你讨糖吃。
“为……什么……”眼里似乎流出了温热的液体,是眼泪还是血已经分不清了,紫藤花浆正在逐渐侵蚀你的身体,让它无法再生。
看着你无力反抗的样子,终于有人敢靠近一步了,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过后高声喊道,“可以了,她已经没有力气了,接下来……”
不用他说完,已经有人自发地接上了他想说的话,“把她的手脚砍掉!!挂到村子门口的树上!”
“不!你忘了她能在阳光下干活吗?阳光没有用的!”
这是一个女人在说话,声音很耳熟,是曾经夸我漂亮又能干,一定能嫁个好人家的大婶吗?
你的手指动弹了一下,随即一阵剧痛从手肘处传来——他们砍下了你的手,然后在伤口处抹上了紫藤花浆。
“为……什么……唔!!”
舌头也被割掉抹上了花浆。
接下来是腿。
他们似乎还不够狠心,不敢直接砍下你的头,毕竟相处了好几年。
但他们似乎又非常狠心,砍断了手脚之后还要钉上木钉防止你再生出一副完整的身体。
最后把你扔进了一个挖了数十米深的洞里,又一点点把你埋起来。
褐色的土一点点填充满了视线,你逐渐看不到他们恐慌又庆幸的脸,好像再说“还好提前发现了”。
土一点点盖住了口鼻,湿漉漉地堵住了鼻子,无法呼吸,但是你并不靠呼吸存活。
可是我也不吃人啊。
土一点点加重,木钉又深了几分,你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,也放弃了思考为什么。
“鬼……必须死。”
啊,我想起来了……
原来这是对我说的。
【6.我可以要一个抱抱吗?】
“你们在干什么!!”远处传来一声暴喝,随即一道黄白相间的身影转瞬间来到眼前。
炼狱杏寿郎解决完鬼之后担心你这边也遇到了鬼难以应付,所以赶紧赶了回来,却看到村民举着火把把你团团围住的场景。
“她是鬼啊!”看你被打了也不动弹,村民似乎壮起了胆子,硬着脖子嚷嚷道,“我们是在保护自己!”
炼狱杏寿郎这才看到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鬼的特征,“你……”
你拉住了他的袖子,声音轻且颤抖,“带我……走……求你……”
“你吃人了吗?”他问道。
“带我走……”
“赶紧滚出我们的村子!”
“对!赶紧滚!”
面对群情激昂的村民,炼狱杏寿郎感觉有些多说无益,他简单看了下你的脸,确认上面没有血迹之后便抱起你冲出了人堆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杀完鬼后狼狈地“逃离”一个地方。
远离了村庄之后,杏寿郎找了个破败的屋子作为歇脚的地方。这应该是曾经守山人住的屋子,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,屋子里还留着烧水的壶和蒙上灰的锈斧子。
“我去捡点柴,今晚就暂时在这里歇一下,明天一早再回去。”他把你放到了地上轻声说道。
“别……走……”你依然紧紧地拉住他的袖子,整个人都在发抖,“别、走。”
“嗯?难道是怕黑吗?”杏寿郎眉毛一扬蹲下身拍了拍你的头,“别怕,我不会走太远的。”
你坐在地上缩成一团,一只手拉住他,另一只手紧紧地掐进了自己的肉里,整个人抖个不停。杏寿郎终于发现了异样,他把你的脸抬起来,却发现你额头上青筋浮现,鬼眼不停地收缩,獠牙已经咬破了嘴唇,像是在压抑住凶性一样。
他突然想起来有几次在蝶屋看到蝴蝶忍给你抽完血,你也是一副难以自制的样子,然后蝴蝶忍就会抱住你然后拍拍你的背让你平静下来。
“这是因为她体内的血打破了平衡,”自己问她在干什么的时候,蝴蝶忍是这么回答的,“一旦她受伤出血,鬼血就会沸腾,得让她平静下来才行。一开始费了点脑筋,后来发现抱抱她就好啦~”
想到这个,炼狱杏寿郎有些苦恼,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啊,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?
但是你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乐观,左手牢牢地掐进自己的肉里,反而完成了更多的伤口。越受伤越发狂,越发狂越自残,这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。
杏寿郎深吸一口气,然后半蹲下身朝你张开了手臂,“过来……?”
他不确定是这么做了就行,还是要自己抱上去,像蝴蝶忍一样拍拍她的背,但光是做出这个动作就已经很挑战他的底线了。
庆幸的是,你看到他的动作就立马钻了进去,双手环住他的腰,脑袋贴住他的胸口,像是受了委屈找爸爸妈妈撒娇的孩子。
杏寿郎家里还有个弟弟,虽然弟弟懂事得早,不曾让他多操心,但是对于这样的撒娇他还是处理得得心应手的,“嗯!你很乖哦!”
“为、什么?我、保护,他们、打我?”本来话就说不清,还带上了鼻音,更加含糊不清了,但是杏寿郎却明白了你的意思,也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“那是因为他们也有重要的人被鬼夺走了性命。纵然世上还有像你和灶门祢豆子这样的鬼,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憎恶、恐惧鬼的。”
“我、好恨!他们、把我、埋进土里,我、明明、什么都没做!”
“你这是又记起什么了吗?”杏寿郎手上动作不停,继续安抚着你。
“我……讨厌人类!”
听到这话,杏寿郎立刻把你从怀里提了出来,认真地看着你,“不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他们对你做的事,我替他们道歉。对不起!但是所有的不幸都是来源于鬼舞辻无惨,是他创造出了那么多的鬼。人类是受害者,要讨厌,你也应该是讨厌鬼舞辻,知道吗?”
你眨了眨眼睛,情绪已经平复许多,体内汹涌激荡的鬼血也逐渐回归原位,看上去又变回人的样子了。
没有得到回答的杏寿郎抓着你的胳膊又问了句,“不可以伤害人类,知道吗?”
你瘪了瘪嘴,颇有些被凶到的委屈和不甘,最终也只是在他的直视下点了点头,“哦。”
炼狱杏寿郎使劲揉了揉你的脸,“乖孩子!”